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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明后认错夫君第51节(2 / 2)


  察觉到他的打量,女郎怔在原地,继而怯生生地回望他,像只受了惊挪不动脚的兔子,懵懂而胆怯。

  过去的她虽也胆小,但并不怯懦,不然又怎会有胆子去招惹他?

  十七岁的她面容似盛放的初日芙蓉,较之十五岁时的含苞待放大有不同,衣着打扮亦是变了,又因早已得知她的“死讯”,晏书珩一时无法确认那是否是故人,只是想到两年前那位女郎,不由笑了。

  她被这一笑吓得睁大了眼,惶惑不安地低下头,逃一般离去。

  但晏书珩的第一反应是警惕,直觉告诉他,这女郎出现在他眼前并非巧合,欲派人打听其底细,他们的人正好查到了刺客的踪迹,她的事便先搁置。

  谁料,两件事巧妙地有了关联。

  他当即唤人寻来郑五问话却得知郑五已失踪,便习惯性地往复杂处想,认为郑五是这一连串巧合之中关键的一枚棋,便将重心转移到搜寻郑五下落一事上。

  本以为郑五是自行藏匿起来,谁能想到,聪明反被聪明误。

  竟是阿姒做的。

  想必在园中与他对视时,她怯生生的模样也是装出来迷惑他的。

  说不定烧了郑五住处也不止是为了惹来官兵注意,更是因为她记仇。

  晏书珩再次笑了。

  他摇了摇头,像长辈纵容自家孩子般,宠溺地自语:“当真是小狐狸。”

  江回恍若未闻:“你还有别的要问?”

  晏书珩收回思绪。

  阿姒和江回虽是偶遇,但不代表背后没有旁人在刻意促使,如今也只能从那名郎中身上入手去查。

  他问:“那郎中今在何方?”

  江回权衡过后,决意透露一二:“数日前,我曾见在这一带见过他,怀疑前后诸事与他有关,便来此一探。”

  这只是他的说辞。

  他来此地,是有其他目的。

  既提到山匪,晏书珩顺势问起惊马的事:“这其中可有你推波助澜?”

  江回当即道:“我不会害她。”

  晏书珩颔首,江回此话倒是真的。

  若非惊马,若非那横空飞出的匕首,他也猜不到江回可能就在暗处,更不会想到用今日这一出戏码引出江回。

  江回素来谨慎,怎会多此一举?

  他笑道:“难怪都说‘英雄难过美人关’,我得多谢江郎君救了我们夫妇。”

  江回漠然置之。

  晏书珩绕回二人最初的矛盾。

  “是何人派你刺杀?”

  江回抬眼,两道目光相触,一个温和如绸练,另一个寒锐如冷剑。

  他们都在权衡。

  晏书珩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发簪:“江郎君可要想好了,我不听无真凭实据的话,更不听于我毫无利处的话。”

  江回明白他的暗示。

  “你希望是谁?”

  晏书珩笑笑:“在江郎君回答我问话之前,我忽然有个疑惑。”

  此前他派人查知西城那赵姓人家曾于胡乱时被慕容氏的人马救走,此刻再看江回,晏书珩将他来历猜了五成:“我想问江郎君,北燕风光如何?”

  江回眉心微动,收紧手心:“我是汉人,你问我北燕的事,恕我无可奉告。”

  晏书珩不以为然:“我知道江郎君是汉人,我还知道北燕大司马慕容凛,明面上是前朝永安公主与鲜卑首领的后代,实则,是前朝皇帝遗孤。”

  .

  大周立国只有五十年,在周之前,治理九州的是昭,国姓为“元”。六十多年前昭室衰颓,昭皇室只能派永安公主和亲,借与汉人关系较近的鲜卑人抵御匈奴。

  时隔几十年,这桩密辛已被那位永安公主带入泉下,连北燕皇室都没几人知晓,却被晏书珩闲话家常般道出。

  江回更为漠然:“你认为我是慕容凛所派?还是说,你要栽赃给慕容凛,再借此铲除所谓的前朝余孽?”

  晏书珩否认了:“如今大周之敌是胡人,而非前朝旧人。”

  江回嘴角隐有讥诮:“南周之敌难道不是那些把持朝政的世家?”

  晏氏是这些世家中的顶级门阀,晏书珩又是晏氏长公子。

  江回这话嘲讽之意昭然若揭。

  晏书珩不予理会:“阿姒还在病中,我不便多留,该说正事了。”

  江回嘴角扬起细微弧度:“正事,莫非长公子之前那番关于昭皇室的铺陈算不得正事,只是废话?”

  晏书珩半真半假道:“不错,那些废话是为了试探江郎君底细,但我现在认为,江郎君十有八九不是北燕所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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